中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声音,这是重炮才能发出的怒吼。
菲尔德中校把一个水囊递给了温特斯:“喝一点,一会跟着我,别乱跑。”
温特斯拔出塞子,刚想喝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酒?”
“当然是酒。”
温特斯点了点头,又把塞子塞了回去,他可不觉得引用烈酒麻痹自己的神经会对战斗有什么好处。
战斗前的等待漫长而煎熬,军官们即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但是一声令下他们就得去这些未知的敌人战斗,这让所有人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菲尔德和其他几个军官聚成小圈抽着烟斗,小声闲聊着,时不时发出一些笑声。温特斯不会抽烟,参与不进去,所以只是找了块石头坐着,默默把玩着手里的两枚钢锥。他今晚本来是去俱乐部玩玩,所以一共只带了三枚钢锥备用。
莫里茨倒是旁若无人地从马鞍袋里抽出一条毡子,铺在地上呼呼大睡,少校不会放过任何打盹的机会。
一个人打着火把走了过来,挨个传令:“去侦察的人回来了,喀拉上校要所有人过开会。”
一百多个人围成了一个大圈,想同时给这一百多个人传达命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负责指挥的喀拉上校不是施法者,所以只好站在人群的一块大石头上声嘶力竭的大喊:
“鸭子嘴炮垒已经确认失守,现在袭击者正在用大炮轰击海军的船。现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码头,海军剩下的人正在码头上和袭击者玩命。”喀拉上校冷笑一声:“但这和咱们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给我们的命令是夺回鸭子嘴炮垒,现在海军的人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正是我们的好机会。不要出声,直插炮垒,所有人跟紧自己的长官,解散!”
军官们四散回去寻找自己的马匹,他们从来没有一起训练过,也不全都是骑兵,所以很难组织成什么高难度的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