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身上跳了下来,解下了兜帽,拼命地扑打着自己的头发。
生命危险暂时解除了,但是温特斯暂时还顾不上对这出手就杀人的女疯子乘胜追击。他一使劲从地上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小挎包里掏出了给夜间巡逻学员配发的哨子,鼓起腮帮子猛地吹响。
哨兵的职责不是消灭来犯者,而是及时向同伴示警。
尖锐的哨声刺破了沉默的黑夜,温特斯以此向巴德和其他站夜岗的学员通知自己这里出了状况,同时也希望他们能赶快前来支援自己。因为虽然对手是个力量和体重都远逊于自己的女人,但这种招招要害的狠辣作风依然让他心里发怵。
这个女人刀刀致命,暴起行凶,出手没有任何犹豫。赤手空拳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以命相搏,温特斯的心里是真的没底。
女人听到哨声响起,也不顾头上的火焰还没被完全扑灭,当机立断朝着居民区的小巷子里扎了过去。温特斯也紧紧跟上,没想到这女人却一甩手,转头把匕首朝着温特斯掷了过来。
温特斯赶忙躲闪,匕首将将从他身边擦了过去,只了差一指的宽度。他的身上险些又要多一个口子放血。
温特斯又往前继续追了几步。突然在踏出一脚之后,剧烈的疼痛从他脚底传来,像是有什么尖锐物体刺破了他的脚掌。
温特斯没法继续跑了,他喘着粗气摸索着从鞋底上拔下来一个金属物品,拿到眼前一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撒了一路的铁蒺藜,他踩到了铁蒺藜上,脚掌上又挂了彩。
连吃几次闷亏,温特斯现在已经快要被这个难缠的女人弄疯了。
他再一抬头,顶着火焰头发的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中。
居民区的这些小巷子不是来自于人为规划,只不过是建房子时留出的空隙,七弯八拐,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