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脸老妪站在其中,正在那看的津津有味。
这下把村民们吓得魂飞魄散,撒丫子就跑,回到自己家中后就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从玉皇大帝一直求到了耶稣极度,把自己认识的各路神仙全都求了个遍。
那一晚,包括我家在内,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几乎一夜未眠。
天亮之后,山精野怪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狼藉,证明昨晚大家不是在做梦。
那个年代,农村一般都挺迷信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更是让村民人心惶惶,担心我家是不是冲着什么了。
也就是这天,爷爷穿着一件破皮袄从山里匆匆赶来,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父亲和两个叔叔打的头皮血流,狼狈不堪,打完之后,又抱着尚在襁褓里的我痛哭一场。
父亲和两个叔叔挨了一顿揍,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说,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有个说法是不是?
爷爷阴沉的瞪了他们一眼,说,戴罪之身,人鬼共恨!
什么叫戴罪之身,人鬼共恨?
爷爷没说,爹和两个叔叔也不敢问。反正意思是,我能活下来是造化,若是死了,那就是活该。
是死是活,就看今夜抗的过去抗不过去!
爷爷说的没错,晚上不到,我就发起了一场高烧。短短两个小时之内,我就咽了三次气,但每一次都又被我强行挣了回来。
后半夜的时候,爷爷赶走了为我打针的诊所医生,用破烂皮袄把我包裹起来彻夜不撒手。他光着膀子,一手抱着我,一边和叔叔们跳着脚四处大骂,直骂到嗓子沙哑,口干舌燥也不停息。
直到天亮时分,屋顶上传来一个老妇人恶毒的咒骂声之后,我才终于缓过劲来,捡回了一条命。
但爷爷和守在屋子周围的叔叔们却因此大病一场,躺在床上足足一个多月才修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