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殿中的群臣来说,得罪现在的任得敬和李良辅,明显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唯有铁鹞子的首领妹勒领命而出。
李乾顺却忽然喊住了铁鹞子的首领,吩咐道:“把任得敬的妻女都给朕送进宫来!”
“陛下三思!”
一个文官先是拦住妹勒,接着又出班劝道:“任得敬固然该死,他妻子自然也该任由陛下发落,只是他女儿如今年方七岁,是不是……”
李乾顺冷冷的瞧了那文官一眼,喝斥道:“汝与任得敬为同党耶!?”
“陛下三思!”
眼看着李乾顺快要彻底失去理智,甚至有可能在朝堂上大开杀戒,西夏尚书令斡道冲也不得不站了出来,躬身拜道:“如今韦州、萌井、溥乐城、耀德城、峡口诸地皆失,若是宋军再破西平府,兴庆府便止剩下灵州、顺州、静州、怀州、定州以为门户。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今大实趁农忙之时犯境,我方天时已失,若再失灵州,我西夏便只能借助顺州与静州的地势死守,地利也去其大半。”
“所以呢?”
李乾顺死死的盯着斡道冲问道:“你是在指责朕大开杀戒,会失了民心?”
“臣不敢。”
斡道冲躬身拜道:“大宋犯边在外,李良辅与任得敬拥兵在内,此诚危亡之秋,陛下何不遣人礼送任得敬与李良辅的妻女于彼,既示陛下宽厚仁爱之意,亦可勾联任得敬和李良辅,使其为前驱。
若陛下现在就大开杀戒,难保那任得敬和李良辅会倒戈降宋,到时我西夏腹背受敌,却又该如何是好?”
对于斡道冲的话,李乾顺终究还是听进去几分。
李乾顺的心里也清楚,任得敬和李良辅拥兵自立也罢,投降大宋也罢,终究不会比现在的结果更差了。
自己却没有这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