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文恬武嬉外加军人地位极度低下的大环境下,大宋的百姓也习惯了“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的浮华生活。
王夫之在《宋论》中有一段精辟的论述:君饰太平以夸骄虏,臣立异同以争口舌,将畏猜嫌而思屏息,兵从放散而耻行枚。率不练之疲民,驭无谋之蹇帅,......则不能得志于一战而俯首以和,终无足怪者。
所以现在种师道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反正真正到了做决定的时候,还是赵桓这个皇帝才能做出最后的决断。
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金国是否存在都还是另一个问题。
打定了主意之后,赵桓干脆笑眯眯的道:“此事容后再议。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兵进奉圣州,彻底断掉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两人的归路。”
种师道躬身应道:“臣愿率军往奉圣州!”
姚平仲同样躬身拜道:“臣亦愿往!”
然后种师道再瞧着姚平仲的目光就不太好看了——
现在大同落到了大宋的手里,而且负担着截断金兵后路的重任,自然不可能任由大同保持着被炮击之后一副废墟的模样,肯定要留下人来驻守,这也就意味着官家所率的这一路大军要面临着分兵的情况。
若是换做平时,种师道也就让了,可是眼下夺取奉圣州这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战役已经成了未来是否能实现连接秦长城,彻底隔绝胡骑南下的关键之战,那还能让?
关键是,自己的年龄比姚平仲大了太多,现在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姚平仲正是当打之年,现在这家伙忽然跳了出来,万一官家要是让自己留下,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没办法参与这场大战?
想到这里,种师道在心中暗自对姚平仲说了声抱歉之后便躬身道:“启奏官家,臣乃枢密院枢密使,又是此次北伐官家所定统帅,自然不可轻离军中,故,此次兵进奉圣州,也应当由臣率兵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