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不仅仅只是汴京城里没有乞丐,其他的城池里面实际上也没有乞丐——
年老的或者手脚不健全的乞丐都被养济院给收容了,年轻且手脚健全的都被拉到了工地上面去做工,根本就没有乞丐的生存土壤。
至于那些蛮夷们会不会老老实实听话,会不会甘心的问题,同样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不把蛮子们都弄去当劳工,那也完全可以在蛮夷里面提拔几个出来,只要把他们的待遇稍微给的比其他蛮子们好一点儿,他们就会积极的去镇压那些心有不甘的蛮夷。
建奴已经在神州陆沉的三百年里证明了这个问题。
反倒是剩下的那两个问题值得深思。
所谓的衣食足而知礼仪,其实更多的时候只不过是个伪命题——当年打砸抢的是那些人,摔倒讹人的也是那些人,没事儿总喜欢跑到超市里偷两个鸡蛋的还是那些人。
这些人不能说他们衣食不足吧?但是礼呢?他们都给知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有那些高谈阔论的士子,他们需要劳作什么?正所谓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可是谁又知道他们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嫌水太凉的?
更操蛋的是,这两个问题几近于无解——表面上来看,这两个问题可以用严刑峻法来解决,可是实际上呢?
孺子牛先生曾经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没到山河倾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史可法还是钱谦益。
“教化,嘿,教化。”
赵桓深吸一口气,说道:“教化之责,任重而道远啊。”
“都说打天下,治江山,什么是江山?”
“这江山就是民心,民心就是江山!”
“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的心思都跟其他人不一样,这民心又岂是那么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