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了?”崔耿看向这些人,摇头叹道:“以县令为例,一个县令要做何事,你们知道?县中有哪些政务?税赋该如何收取?如何查账?如何平衡百姓与当地士绅的关系?如何知道衙署中的吏是否存在欺上瞒下,今日大家都在,谁与我说说这些事如何处理?谁能说出来,此战之后,我便立刻与朝廷举荐他入仕。”
崔氏族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些他们哪里知道,就算读过些书,但这些事情,书里也没教啊?
“身在其位,自能知晓其中道理。”崔权不忿道,此时没了性命之忧,崔氏族长的架子又端起来了。
“那要多长时间?既然你现在没这个能力,朝廷凭什么要拿一县之地,万民生计让你来学?”崔耿瞪眼道。
见崔权不说话,崔耿看向崔氏族人皱眉道:“我自出庄去往洛阳之后,三年学兵,两年征战,十年理政,做过主簿,当过县丞,也做过县令,才有今日,主公虽然没有做过县令,但他自幼与其恩师学习县务,对一县之事了如指掌,你们看来县令不过小官,你们可知,主公最重的就是县令?如今朝中实缺,多是政绩出色的县令提拔起来,换做你们,我看让你们做三年县令,我崔氏一族也该灭族了!”
崔耿自入南阳以来,对自家族人向来宽和,除了不给官职之外,其他方面,要钱要粮,只要崔耿有的,都会尽量满足,族中有人想行商也好,求学也罢,崔耿都会尽己所能帮忙,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还是第一次,也是此刻,崔耿给自己族人的感觉,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军旅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想想崔耿这些年能坐上如今的位子,固然有陈默的提携和扶持,但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肯努力,肯去学,否则跟随陈默最早的人多了,为何除了余昇、崔耿还有钟云之外,其他人没能升上来?
“兄长所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就算做不好,最多免官,也不至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