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家学。”徐庶也没回避,他算是寒门子弟,至于好武任侠,一来是这颍川之地,世家遍地,门户之见也更深,除了家藏的几卷竹简,他并无其他求学之途,二来他性格洒脱不羁,好结交朋友,也好管不平之事。
“难怪。”陈默仔细打量着徐庶,虽然蓬头垢面,但气度确实不凡,微笑道:“可知我是何人?”
“我家主公乃新任光禄勋,河东太守、河.南尹兼领司隶校尉之职。”一旁的典韦忍不住抬头道。
看他那副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在说他自己呢。
陈默:“……”
徐庶:“……”
“罢了,说说你读过哪些书吧。”陈默不想再聊这个,还是聊聊典韦不懂的领域,这憨货有时候插嘴真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家传一卷春秋,庶颇慕春秋之风。”徐庶点头道。
“时代不同,古人留书,是让我等明心见性,而非学习古人,这时代衍变,常人所思也在变化,以今人理念来说,如今再效仿春秋任侠之气,触犯律法也在所难免,春秋至今,已有数百载光阴,时移世易,许多当时对的东西,在如今来说,却是错的。”
“所以,将军以为助桀为虐在如今看来,亦是正确?”徐庶反问道。
陈默助董卓平定河东,将白波贼挡在白波谷,等于是让董卓没了后顾之忧,在许多人看来,陈默此举,虽是讨贼,却也是助董卓。
“首先,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朝廷,为大汉,从未为个人。”陈默点了点桌案,摇头笑道:“其次,董卓未必有错,而诸侯也未必是义举,你可想过,董卓为何会杀弘农王?我敢保证,若诸侯未曾起兵反叛,弘农王会活的很好。”
“所以,将军认为弘农王该死?”徐庶冷笑道。
“或者也可说为宿命,我不信天下这许多诸侯看不清这一点,但仍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