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个人上去,恐怕就是万千百姓之难也。”
买官售爵这种事,在汉朝并非当今天子首创,不过却是唯有当今天子在这点上最受人诟病,其实天子之意,陈默能理解一些。
朝廷对地方已经几乎失去了掌控权,想要将这个掌控权再拿回来可不容易,卖官售爵,这并不是一步好棋,通过买官上来的官员良莠不齐,但这些官员却可以对地方逐渐形成的士人圈子打破,产生冲击。
要说妙计,在陈默看来真不算,但对眼下逐渐失去掌控力的大汉来说,这一招最大的作用其实不在这些买官者,而是被压榨的百姓,就这三年来,单是青州,叛乱就从没有停止过,陈默亲自击溃的叛军或者说叛民便有不少,而这些叛民,在一定程度上会对当地的士族圈造成伤害。
若从上往下看,的确对士族逐渐形成的垄断产生了动摇,但若站在他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天子此举等于在用大汉的根基去跟士族换子,两败俱伤的打法,所以说并非什么好棋。
“好像是有些道理。”臧洪叹了口气,端着宝剑跪坐下来,摸索着宝剑道:“但人该有自己的坚持,我若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升迁,或许能造福一方百姓,但那又如何?若天下皆是这般污秽,默儿觉的我造福的一方百姓又能享多久之福?”
“总是会又一些的,对于百姓来说,能好过几日也是好的。”陈默摇了摇头。
“真正的问题,不在此处。”臧洪摇了摇头,大汉现在的问题不是官员的问题,他要的是向朝廷表达一个态度,看着陈默笑道:“总得有人出来,告诉朝廷,告诉天子,他错了。”
“老师说过,改运易,改命难,既然天命已定,老师又是何必?”陈默想了想道。
“所以说,人和人的道是不同的,你是我的弟子,但你的道似乎与我又有不同,为师连你都难以改变,更遑论他人?但能不能与做不做总是有些不同的。”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