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还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却也看的出来自己这是又把锦心给得罪了。
他这人性情卑劣,最喜作弄人,这些年不见,好脾气不见半分,臭毛病却添了不少,如今对锦心也这样,怕是小丫头要彻底的恼怒了自己了。
谁知他才想到这儿,便见锦心已然快步跑了回来。
她显然这路上是跑着去的,这样料峭的寒风,都将她的鼻尖吹红了几分,可那额头却浸润出一抹汗意来。
雷影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了她的怀中,瞬间便觉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是怀中,抱着一个大氅。
棉做的,瞧着便厚实,这样的厚实,裹在身上,必然是什么冷意都感受不到了。
雷影只是这样想着,便觉得心跳都加速了。
然而脚步却是动不了的。
他只是站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根,就这么瞧着锦心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
她一张脸上分明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生气,可是却已然先一步将这棉质的大氅扔到了自己的身上,硬邦邦道:“主子说了,别冻死你。穿上吧。”
哪儿有什么主子吩咐,赵凰歌乐得给雷影一点苦头吃,进门后只与那大夫说话,半点心思都没有分给雷影。
分明是锦心担忧,生怕这人再因着自己之过而真的出了事儿,那她才是愧疚不已。
她向来分的清楚,虽说雷影嘴欠,可她后来也掐了他伤口。
那劲儿不小,她手上这会儿还隐约有血腥味儿呢。
且这人后来又在荷花池里泡了半日,这可是冬日的天,人怕是都快要冻坏了。
锦心恩怨分明,想着这人受了教训,方才他磕头的那一瞬,她又将他眼中的悲伤瞧的真切,心里又有些迟疑。
这样一个人,便是坏,应当也是没有坏到家的。
然而给雷影拿衣服可以,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