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和你讲医学术语了,简单说吧,她身上有多处骨折,脑外伤非常严重,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接下来只有两种可能,”说到此处,唯恐吴中元抱有希望,急忙补充道,“这两种可能都不乐观,一种是在一定时间内无法恢复自主呼吸,失去生命迹象,也就是死亡。还有一种情况是恢复了自主呼吸,心跳血压也恢复正常,但是对于外界刺激,无本能之外的有意识反应,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植物人。”
“您的意思是她最好的情况就是变成植物人?!”吴中元很是吃惊。
王院长严肃的点了点头,“你也不要太沮丧,植物人也有很多苏醒的个例,只是机率不太大。”
情况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吴中元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她是怎么坠楼的?警察来过没有?”
“我刚才找科室主任问了一下,警察来过,但病人昏迷不醒无法提供口供,只能等病人苏醒。”王院长说道。
电梯停了,王院长带着吴中元出了电梯,往病房走。
“她爹来了没有?”吴中元问道,黄萍家里还有个常年生病的父亲和一个智障的哥哥,别说她爹还有病,就算没病,也没办法来照顾她,因为她哥还在家里的磨盘上栓着。
王院长摇了摇头,“暂时还没通知到病人的其他家属。”
由于是重症病人,黄萍也是自己一个病房,进到病房,吴中元看到了黄萍,黄萍身上盖着被子,可能是做手术需要,头发都剃了,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床头柜上放着几台不知名的仪器。
吴中元心里难受,但他没有做无谓的呼喊,也没有掉眼泪,而是坐到病床对面的椅子上,闭眼叹气。
凡事都有个接受的过程,王院长也没有立刻安慰他,等他情绪趋于平静,方才说道,“我们会尽力的。”
“谢谢。”吴中元此时唯一能说的就是谢谢。
“你哥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