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过了无数个漫长的世纪,冬官身躯颤动着,终于低下头来,揖手道:
“冬官参见公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现在,我可以借用楼船了吗?”
陈少君开口道。
“可……可以。”
冬官道,每一个字都吐的极为艰难,就好像是从齿缝中蹦出来的。
“冬官大人现在还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闲事吗?”
陈少君道。
“不是。”
冬官再次道,就算她再高傲,这一刻也不得不低下头来。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陈少君摆了摆手,终于收起了金龙令牌。
而对面冬官和一群人终于直起身来,特别是冬官,狠狠盯着眼前的陈少君,那目光似乎恨不得将陈少君生吞了一般。
“还有什么事吗?”
陈少君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冬官猛地重重一甩衣袖,转过身来,拂袖而去。
“公子,原来你有陛下的金龙令牌,倒是我多虑了,不过这样一来,你可就把冬官大人得罪死了。”
韩松此时也站起身来,朝着陈少君一脸担心道。
“我们暗部四官中,以冬官大人的手段最为冷酷,也最为肃杀,日后还有很长时间,这样可对公子不利啊。”
陈少君毕竟是外人,对工部的事情不了解,他如果知道冬官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恐怕就不会这么意气之争了。
然而陈少君只是摆了摆手:
“无妨,这件事情我自有处置。”
江南的事情关系重大,和父亲息息相关,陈少君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但是冬官的行事风格,对于她自己的主要事情外,其他一切毫不关心,即便对方打上门来也毫不在意,完全是那种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为达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