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你在京中的朋友捎来信息说你出去游学了,是这样吗?”
看到陈少君一直没有说话,陈少君的父亲陈宗羲再次开口道,他的声音平淡,不高不低,听起来就像寻常说话时一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陈少君低下头,默然不语。
父亲收到的那封信确实是他事先安排的,陈少君之前就试想过,总有一天需要出去游历,那时候总要找个借口离开,游学是个完美的借口,而信也是托金一雷送出。但是事到如今,陈少君才突然感觉这个借口有多么浅薄,其他的也就罢了,但是在父亲面前,陈少君感觉任何借口都难以真正瞒过他。
而且父亲本身就是儒道宗师,又是户部侍郎,文道一脉的事情恐怕很难逃过他的耳目。
“不是。”
沉默了良久,陈少君终于道。
那两个字开口,陈少君只感觉字字千钧,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大堂中泛起了万钧波澜,那一股无形的压力越发沉重了。
“那为父再问你,这半个多月你去了哪里?”
陈宗羲再次道,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始终没有看陈少君,但正是如此,才让陈少君感觉越发的不安。
陈少君头皮发麻,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是西山猎场吗?”
终于,就在陈少君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父亲陈宗羲替他说出了答案。
轰,那一刹,陈少君只觉得一座巨大的山峰砸在胸口,巨大的冲击令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陈少君感觉整件事情正在朝着自己最担心的方向发展。
“为父问你是,还是不是。”
大堂上,父亲陈宗羲再次道。
“是。”
陈少君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