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到，那些在他崛起的过程中，和他一起历练，把酒言欢的朋友，死在屠刀之下。

他似乎看到，那个被他称之为故乡，承载了他太多好或不好记忆的地方，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似乎失去了一切。

不，还没有。

但也快了，因为他无力阻止这一切。

今后，纵然他无敌于世，纵然他诸天称王，可这茫茫人世间，再也没有那些熟悉的容颜………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凉？

“哟，突然这么颓废？”

就在这时，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打趣。

江晨听到这声音，木然地转过头。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玉无涯，眼神麻木，似乎无喜无悲，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心酸……

本该无拘无束、勇往直前的少年，此时，肩膀上压上了太过沉重的东西。

他自微末崛起，也曾受尽屈辱，历经磨难，他可以忍受千般痛苦，依旧踏歌而行，可见心性多么坚韧。

可唯独，愧疚和责任，是无法承受之重……

“喝酒吗？”

许久，江晨终于开口了。

他声音沙哑低沉，没有一丝感情，翻身捡起随手扔在身侧的酒囊，丢了过去。

“喝！”

玉无涯哈哈一笑，拔开塞子就仰头痛饮。

他白衣出尘，俊朗非凡，仰头喝酒的样子，洒脱而不羁。

晶莹的酒化作一道水柱，流入他的嘴里，那水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完了。”

许久，玉无涯将酒囊甩给江晨，意犹未尽地笑道：“酒不错，就是少了点。”

“还有。”

江晨木讷地开口，然后从空间戒指中又取出一个酒囊，丢给了玉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