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却是笑道,“若是平日,你们来,我还真不好招待。但今日这衙门里不说我最大,也差不多了。休沐日,上官们都在家,只有我轮到值守。”
林老爷子猜得他说的值守是假,特意等着他们上门才是真。但他也不拆穿,就道,“好,难得咱们聚一起,就再喝一壶。”
“放心喝,你们要找那人,晚上才能过来。喝完了,睡一觉起来也就差不多了。”
很快,酒壶就又被灌满送了回来。林大河伺候倒酒,周老爹和林老爷子两个,一个半辈子守在含山关内,一个差点儿舍命在含山关外,都是装了满肚子的话,边喝边说的热闹。
娇娇吃饱喝足,坐在一边当听故事了,可是大炕烧的实在太热乎,颠了一路也是疲惫,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待得醒来时候,立刻就别一股香气诱的睁开了眼睛。
窗外这会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炕上的方桌儿早撤去了午时的酒菜,换上几笼屉面食。
一笼屉是包子,小巧的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不知道包了什么馅料儿,莹白如玉的面皮里隐约透出一丝翠色,十八褶捏的仔细又均匀,真是精巧之极。
另一个笼屉里,则是摆了十几个小馒头,有的捏成了红眼兔子形状,有的是歪头好奇探看世界的雏鸟,有的是摆尾嬉戏的鲤鱼,甚至还有下山的小老虎,简直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娇娇忍不住笑开了脸,问道,“呀,这是谁蒸的包子馒头,真是好漂亮啊!”
“娇娇,你醒了!”守在桌子边的林仁林义听见动静,欢喜的凑到妹妹跟前,一个伸手扯了夹袄给妹妹裹上,一个则笑嘻嘻回答,“娇娇,这就是那个老师傅蒸的,我爹说就冲这手艺,咱们县城也没人能做得出。”
屋子里并没有生火盆,日头落下就有些冷,娇娇乖乖缩在夹袄里,被哥哥抱着,就问道,“爷爷和三叔呢?”
“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