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她的执念太深太久，可真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感觉到元初的无助，夜沉渊顿时觉得心疼。

“……说不出来就不说了，乖，我不听了……”

元初顿时颤抖的闭上眼睛，她心里堵得慌，不知道是因为三日催魂香，让她想起了那些平日已经不会想起的过往。还是夜沉渊的怀抱太温暖，让她想不顾一切的撒娇，埋怨，发泄。

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师傅。”

“嗯……”

“你知道怎么哭么？”

元初一愣。

夜沉渊的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双眸低垂。

“师傅，从你六岁的时候见到你，你就从来没有真正哭过。”

虽然偶尔流泪，但却不是他见过的那些孩子，一不顺心就嚎啕大哭，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委屈。

师傅看上去很调皮，但其实，她真的很懂事，她的伤，从来都是不说的，她哭的，也只是表面的委屈。

所以他道，“如果你很难受，你就在我怀里哭怎么样？我不会看到，也不会打扰，我还将厉老屏蔽了，好不好？”

元初埋头在他脖间，没有说话，也一动不动。

“我不会说出去，而且，明天就会忘记。”

“所以，哭吧……如果你觉得委屈，痛苦，就应该让我知道。”

让他感同身受，而不是她一个人承受。

房间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就在夜沉渊以为元初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湿意，有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融在他的肩膀。

那眼泪炽热无比，很快就将夜沉渊的心灼出一个一个的洞，他的手依旧抚摸她的长发和脊背，但他另一只手，却渐渐紧握成拳。

元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埋头在他身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