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那么冷淡又残忍,说走就走。
然后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想着想着,池非迟又开始复盘那一位针对他的套路,寻找着每一步攻心的细节。
说出遗传病的事、扰乱心神,狙杀曾经欺负过原意识体的人,表达认可和接纳……
就算不加上之后的科技洗脑,这套路也够用心的了,也能判断出来,组织或者那一位盯着原意识体不是一天两天了。
街对面的路上,无名蹲在路边,抬头看着车里的池非迟。
一开始,它还在好奇这个人类在想什么,那双平静无波的眼里又在隐藏着什么思绪,很快,它又懒得去好奇了。
今天的阳光不错,适合打盹。
迷迷糊糊间,它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那个时候,它比现在还要小一圈。
它还有个家,那个家里有个一开心就会抱起它用脸蹭来蹭去、晚上睡觉会有手臂圈着、它蹦蹦跳跳或是搬倒桌上杯子也不生气的雌性自动喂食机。
一个跟车里那家伙一样年轻、一样住在高楼的自动喂食机。
她不喜欢它弄脏,它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不过有时候她关注别的东西超过它的时候,它也会故意把自己弄脏,把家里弄脏。
那个午后,它就故意去扒拉花盆里的泥土,把自己弄脏,然后被她抱去洗澡。
它不喜欢洗澡,在水里飘着不够安心,水把毛弄得黏糊糊的也很难受,但它喜欢在洗完澡后,她抱着它用毛巾慢慢给它擦干毛,再像那个午后一样,坐在椅子上,抱着它晒太阳,手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在它半干的毛上摸过。
哪怕每次这么摸完,还要让它再把毛完完全全舔一遍、理顺,但它还是觉得那天的阳光真好。
她是它的,就该最喜欢它。
最开始它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