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珍宝玉器。地上是价值万金的西域地毯,椅子上铺着厚厚的皮裘。
屋外春寒料峭,屋里温暖如春。
桌子上,珠光宝气的各种器具,纯白的奶茶装在纯银的杯子里,赏心悦目。
“人在哪儿?”
蒙元副相哈麻,五十多岁年纪,白白胖胖大腹便便,看起来人畜无害,坐在椅子里跟个弥勒佛似的。
一边喝着奶茶,一边随口问边上只半边屁股搭在圆凳上的徐恩增。
此时的徐恩增哪里还有点儿,在自家府里那份汉家儒生举止端正的模样。
微微躬着身子,脖子探得老长,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像极了这屋子角落里趴着的那只纯白京巴狗。
“回丞相,在下官家里。”
哈麻点点头,端着银色的奶茶杯,“你觉得,朱五想招安是真的吗?南蛮子心眼多,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反复.....”
“反复无常!”
徐恩增笑着接话,“依下官看,他真招安还是假招安,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他们是脱脱丞相逼反的,人家早有招安的心思,是脱脱丞相动辄屠城把他们吓着了,所以才拼命的抵抗王师!”
哈麻连连点头,“嗯,有道理,这事可以在万岁面前好好说道说道,明儿找几个御史参上一本!”
“您别急呀,这事参不倒他!”
徐恩增探着脖子,笑容越发谄媚阴险,“做文章,咱们不能在这个上头做,军粮的事,才是大文章!”
“军粮?不都烧了吗?”哈麻一怔,“还做什么文章?”
“朱五的探子和下官说了一件事!”徐恩增坏笑道,“脱脱的六十万大军,横在高邮和淮安之间,苍蝇都飞不过去,朱五的人是怎么过去的?怎么破了淮安烧了粮草?”
“朱五的水军呀,脱脱的军报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