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地方传来脚步,席应真师徒带着几个兄弟,抬了几个木筐过来。
“远点放,别挨着火!”朱五张口吩咐。
徐达好奇,“啥东西?”
“重八哥,你拿一筐过去。”朱五想想,“不过这玩意没多少了,得省着点用。”
在左军呆了那么多日子,朱重八当然知道这是啥东西,冲官军大营那晚上,也是亲眼见识了它的威力。
没说话,笑着在朱五肩膀上拍拍,重重点头。
“咱们哥俩这块,正是城门两侧,估计明天又是一场恶战。”朱五继续说道,“咱哥俩合计合计,怎么整?”
“你那床子弩能不能挪动?”朱重八问道,“要是那玩意能打到咱这边城下土台子,弟兄们就不会给官军当活靶子。”
“大盾还得多准备,在城墙上竖起盾墙,留出侧面对着城下。咱哥俩面对面,正好是交叉火力…”
“还有火油也得预备,那玩意一烧一大片……”
哥俩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的天色完全黑了起来。
……
城上城下,到处都是点燃的篝火。
城下官军大营中生火做饭,遍地炊烟,其中隐隐有女子哭泣的声音传出。
不用想,那是官军在周围村落抢来的民妇。
城头上士卒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滚热的菜汤加上渲腾的干粮,能让大伙暂时忘了大战的紧张。
“哨石硫磺都没了,营里最后一点药都配掌心雷。”席应真盘腿坐在朱五身边,絮絮叨叨,“大人,不是老道儿多嘴,这种利器不该让旁人知道,更不该给了旁人。”
“重八哥是一块并肩作战的兄弟,怎么是旁人!”朱五小口的喝着热汤,“不管啥东西,用了才有价值,不用就是摆设。”
席应真冷笑,“那他以后再跟你要,你给不给。要是哪天,他跟你要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