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之间装钱的布包落在地上。哗啦一声,白的黄的散落一地,十分耀眼。
听说朱重八回乡,慕名而来的青年们,或是彼此对视,或是暗中攥紧拳头。不约而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朱重八儿时的玩伴,周德兴忽然大声道,“重八,明天俺跟你一起去!”
“俺也去!”
“带上俺!”
老成的耿君用也拉着儿子,笑道,“算上俺们爷俩!”
朱重八明知故问,笑道,“运粮?”
“从军,抢粮!”徐达高声道,“咱们跟着重八哥你干了,咱淮西男儿,宁可富贵死不愿穷困活!”
“好!”朱重八又端起酒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虽非一姓的亲族,可也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乡亲,咱们祖祖辈辈都是喝着淮河水的淮西汉,咱们的家挨着,地挨着,祖坟挨着。咱家的姑奶奶嫁了你家,你家的闺女进了咱的门。打断骨头连着筋,是几辈子人的交情。信得过咱重八,想跟着咱杀出个富贵的,干了这碗酒。咱重八在这发誓,活着一块富贵,死了的家人咱大伙给养!干!”
“干了!”
几十个后生红着眼睛仰头喝尽,村里的女人红着眼睛悄悄给桌上添菜加肉。没长大的孩子们举着空饭碗乱叫,恨不得马上长大。
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们,眼含热泪,看着这些满身热血的后生,嘴里喃喃自语。
“娃们!俺地娃娃们,俺淮西的娃娃们阿!”
………
“你说让我独占一城?”
朱五这边也在吃饭,桌子上有郭家兄弟,李赛和席应真道衍师徒。
“正是。”席应真捋着胡子道,“请问将军,如果朝廷大军来剿,濠州该如何应对?”
朱五想了一下,“如今濠州城中,兵士良莠不一,军械不全,只能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