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
道衍啪啪地敲打窗户。
“敲啥?看着你师娘啦?”席应真从窗户探出头不满的说道,“没看里面忙着呢吗?”
“师娘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我上哪看去!”道衍指着旁边,正在指挥兵士干活的朱重八说道,“师傅,你说怪不怪。又一个头上有气姓朱的,也是在这濠州城。”
席应真顺着徒儿指的方向看去,正好重八转身露出古铜色刚毅的面容。
“咦,这汉子倒是好相貌!”席应真把整个脖子伸出来,看清之后,左手捏着法决,嘴里念念叨叨,随后斜眼看着徒儿,“你确定没看错?”
道衍点头说道,“师傅,这么大的事儿徒儿怎么会看错!”
“那不对呀!”席应真又捏了几下指头,“你看这汉子,虽然是人杰之相,但眉宇之间有豫气纠结,此气见血变煞继而化邪,如今又在军中恐怕邪气已经变成戾气。你再看此人额头和太阳穴,看清楚没有?”
“您接着说!”道衍听得云里雾里。
“五岳四渎皆美,而太阳穴一高一低,低的那边恰恰颧骨还高些。说明此人晚年会刚愎自用,刻薄寡恩,心狠多疑。这样的人可同甘苦不可同富贵,顶多一个王侯之命,怎么头上会有气呢?”
“可是师傅………”
席应真摇头,打断徒儿的话,“你那望气之术,原本就只有一半,时准时不准也属常事!”
道衍气结,“师傅把上半部太清神鉴教我,不就凑成一部了?”
“呸!”席应真骂道,“你那半部都是以前被那些臭不要脸的和尚抢去的,你想学除非入了道门………”
…………
大碗宽面,切碎的蒜苗炒五花肉做浇头,面是白的,蒜苗是绿的,还有油汪汪的肉片,看得食指大动。
朱五端起碗,划拉一下没了三分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