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笑,上去就是一顿军棍。
这一天下来,朱五感觉快趴下了,最主要是心累。他一个人只有一张嘴,两只手,没帮手。
别人都睡了,他还不能睡,新兵们不少人脚上都是泡,这正是他竖立高大形象的机会。
眼看朱五一头扎进大头兵的营房里不出来,几位老军坐不住了。
许二瞅瞅他们,笑道,“哥几个,看出来没有,这朱公子虽说年纪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咱们这些老头子,也别倚老卖老了!就人家练兵这门道,没咱们也能练起来!走吧,见见正主去!”
营房里,朱五正组织新兵烫脚,我军优良传统。
脱鞋之后,这股酸臭味,迎风十几里逆风三丈。
一个十五六岁的新兵正呲牙咧嘴的把脚放进热水里,朱五瞧见上面好几个水泡。
“好好烫烫,解乏!”朱五伸手,后面有人把准备好的针递过来。是李赛,这老军连他的那几个兄弟现在充当他的亲兵。
随后这新兵愕然的发现,白天威风凛凛的千户大人,竟然把他的脚捞出来。像是小时候,在地里干活把脚磨出泡了,回家后自己父亲做的那样,帮自己把泡挑破。
这是记忆力难得的温暖,也是关于家人慢慢模糊的画面。
“疼不?”
新兵畏惧千户,小声说道,“不疼。”
“训练累还是种地累!”
“训练!”
“你家几亩地?”
“俺家种了十五亩地。”
“不少,应该够吃阿,怎么就变成流民了呢?”
“俺爹解借了刘大户家的钱,人家把地收了!”
“你爹为啥要借钱?”
“官府要收粮缴税,收成不好只能借!”
新兵渐渐胆子大了,敢说话了。屋里的其他新兵也都好奇的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