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王府中铁杆的心腹,早就守在她的门外。为首的人,是朱重八军中,一军指挥使耿君用之子,耿炳文。
“婶子!”耿炳文冷冰冰的开口,面色沉重。去军营的人,都是他的手下,那些人没消息回来,他也猜到了一二。
马秀英看看他,“咱们悄悄的出城,送俺去重八的大营!”
“从哪走?”耿炳文低声道,“若是.........怕现在城门都关了,出不去!”
“重八临走时,给俺留下一条秘道!”马秀英再看看王府,笑笑道,“这世道,万事都要留个心眼!”
“好!”耿炳文点头,“您带路,俺带这几个兄弟,护着您。放心,俺们全死了,也保您和大公子二公子无恙!”
“走!”马秀英一摆手。
一行人,悄悄的从王府的后院,无声的走到王府后面的小门处。
天块亮了,残留的夜却越发的静谧,让人心里发凉。
吱嘎,一个人的靴子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轻响。
“婶子,走不了了!”耿炳文忽然抽刀在手,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咋了?”马秀英拉着孩子,惊问。
“咱王府里的石板路,每天都扫得很干净,现在这里却忽然有一片片残瓷渣子!”耿炳文冷笑两声,低下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瓷片,“不单是一块,而是咱们脚下都是这玩意,黑麻麻的看不清楚,踩上就能发出声音。”
“你是说..........”马秀英似乎明白了。
“有人在放咱们走!”耿炳文看着乌黑的院落,“出来吧!鬼鬼祟祟!”
那边花丛树木之中,几个人影慢慢露了出来。生面孔,不是王府的人,而且一看这些人,就是见过血的。
“兄弟们,卖命的时候到了!”耿炳文对伙伴们轻声说道,“咱们死,也要保着身子和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