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发酸,陈宁放下手中手中笔,伸展一下,带着几个卫兵出门。
华灯初上的泉州港,如同异域美女一样妖娆多姿,让人心旷神怡。
陈宁带着卫兵,穿过繁华的街道,走入这个城市中最阴暗的地方。
大牢。
原来色目人当权时期的牢房,改成了税监队的大牢,里面关押的,正是抓来的色目商人们。
“大人!”狱卒恭敬的打开大门,让陈宁带人进入。
走了几步,就听里面传来痛苦的嚎叫,鼻尖也传来人肉焦臭的味道。
“这味道,呵呵!”
陈宁抽动下鼻子,肩膀一抖,披风直接落到身后卫兵的手里。
随后大步流星,面带微笑,走入刑房。
刑房里,木头架子上绑着一个浑身没有人样,像是一滩烂泥的蕃人。
一个短衣的税吏,操着一口软绵绵的苏州官话,不停喝问。
软绵绵,像是毒蛇一样的软,却不绵绵。
“塞纳斯。”税吏冷笑着,“你家在泉州港已是第四代,做的是贩卖霜糖的生意,家里就只有几十万银钱?你姥姥地,账本上,去年给大都鞑子皇帝上贡的银钱中,光是你家就出了八十万!你家的钱呢?”
“我......我.......开支也大.....”浑身是血的赛纳斯艰难地说道,似乎随时都能昏过去。
哗啦,一盆冷水当头而下。
“不见棺材..........大人!”
陈宁看看跟着他来泉州港的苏州税吏,皱眉道,“不争气的东西,这么点事都问不出来?”
“属下惭愧!”税吏低头道。
陈宁揉揉粗糙细长的手,冷笑着走到塞纳斯的身边。
先是翻开的他眼皮,看看对方那棕色的眼睛,然后手指放在对方脖颈上摸了摸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