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车薪。

夜羽的修罗心代替了他原本的圣人心，他携带着杀戮意境穿梭于尸山血海中，强大的灵识锁定了所有冲出的生灵，五行神剑跟天戈，每一次出手都是成千上百的生命在消亡，血浪翻滚中夜羽彻彻底底的化身成了修罗。

夜羽全身上下早已经被血水染红了，他的修罗心既然代替了他那颗悲天悯人的善良之心，就代表着他已经想到了此战过后的一切骂名跟罪孽。

几百年过后，也许没有人会记得夜羽是为灭杀仇敌、自保还有破阵而战，也许人们只会记得一个浴血魔王、屠戮狂人，灭杀生灵百万的杀人凶手。

曾经，夜羽为了守护人间界，杀了杀了诸神。只为了还人间界一个朗朗乾坤。

可今日，他却要将屠刀挥向那些他曾经守护过的生灵。

夜羽的心在淌血，他的心在凋零。可他没得选择，他要么无动于衷被他们自杀式的死亡方式同归于尽。要么狠下心来杀光他们，继而杀了夜叉王跟玄烨，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替这些无辜的百万生灵报仇。

“就算万般罪孽尽加吾身，我也要你们死！”

夜羽恨欲狂，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面临这种两难的局面，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可以断绝情。可是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残忍的屠夫，而造成这种血淋淋的炼狱的始作俑者的玄烨如今却在阵法外逍遥。

夜羽深深明白，他日后进军教主境时恐怕会有数不尽的业火缠身，他所造成的杀戮太多太多了。

杀戮在继续，悲剧在持续。

“龙吟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龙魂殿没有发现残神殿这些年掳掠来的百姓足足百万之多？

神龙帝国是摆设吗？”

陆承轩看着夜羽沐浴数十万生灵的鲜血前行，而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羽独自一人血战。

不要说陆承轩愤恨，就连龙吟风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