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对方现在不出手,只是为了消耗众兵士的精神,以及,他的耐心。
大帐中。
时迁盘膝而坐,莲花纹铁甲胄染血,左肩处有一道清晰的剑孔,前后通透,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膀。
几名偏将围坐着,其中一名掌握木行真气的偏将盘坐在时迁身后,这时收手起身,一个踉跄,险些坐倒在地,被另外几人出手扶住。
“不碍事,只是真气消耗而已。”
那名偏将看了看身边的几人,有些惭愧道:“与时寒一样,将军身上的剑罡锋芒同出一源,以我的功力,只能勉强抑制,却不能驱逐。”
另外几名偏将相视一眼,皆露出几分忧色。
摆了摆手,时迁起身,这时左肩的剑孔又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渗透出来。
“无妨,这么点伤,当年身重数十刀,呼吸都停止了不是一样活了过来,现在当了将军,反而放不开手脚了。”
时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寒儿还没醒吗?”
“将军,时寒他被炮灰营那一位挡住了大半的剑罡锋芒,伤不致死,本来应该能醒了,但九天之前强撑着写了一封信要伤兵带走,加重了伤势,现在还在昏迷中,但想来这一两天该醒了,”一名偏将开口,迟疑道,“将军,不如末将派几名伤兵,将时寒带走,返回……”
“不用说了。”时迁蹙眉,而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在我时迁的军营里,没有儿子,只有百战不退的兵!”
几名偏将都露出无奈之色,知道这位将军虽然宠溺其子,但是在军营中却从来没有过半点照顾,往往令其与炮灰营一齐冲锋,每每行走在生死边缘,常常受伤,现在掀开衣服,可以看到满身都是伤疤。
当然,其子也没有令其失望,年仅弱冠,就已经半只脚迈入二流下乘之境,晋升为正六品的镇远校尉。
“没想到,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