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再坏的情况,还能坏的过兵败之后羽亲王态度上的变化?”
曾凌道:“那时候我想着,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吧,且这最坏我也没放在眼里。”
“但......”
他的话锋一转。
“进卒,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过来,羽亲王与我反目那不是最坏的时候。”
进卒摇头。
他到现在也觉得那是最坏的时候,外敌再强大又如何,他们还有军队,还有冀州城,大不了就是死拼到底。
“在我见识到了李叱的厉害之后。”
曾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很长很长,像是想把心里的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人在压力,在积郁,在苦闷,在有些无能为力的时候,往往都会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往外吐气,但自己却并不察觉。
李叱给了他压力。
曾凌叹道:“我觉得最坏的事,不是羽亲王与我反目,也不是城外的刘里和崔燕来,更不是还没有到来的罗耿,而是年轻人......”
曾凌道:“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之后,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触碰到那个高的地方,看尽人间,历经艰险,又明白是非,懂得轻重,不管是思谋还是魄力,此时应该最盛太对,我已知天命,还怕弱冠人?”
“是的,我怕,越来越怕。”
曾凌看向进卒道:“他们才是什么都不怕。”
进卒怔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然后想到,也许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的了。
“你看着吧......”
曾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些不知道害怕的,像我一样觉得自己年纪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知天命的人,最后都会吃大亏。”
沈医堂。
此时已经深夜,沈医堂的东主沈如盏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