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带血,槊锋犹寒。
这一刻的姜然,才觉得自己是将军姜然,不是冀州府总捕姜然,更不是羽亲王府的走狗姜然。
七八名亲兵紧随其后,他为锋锐,兵为锋矢。
当这些大楚军人开始认真拼命的时候,他们依然可怕,依然有着可破天地的气势。
井颜戾带来的人比姜然的人要多很多,涌进这个院子里的杀手不下百余人,他就是来示威的,示威着杀人灭口。
可是在这小小的锋矢阵面前,剩下的七八十名杀手竟然不能挡,当军人形成攻击阵列的时候,他们就不再计较生死,而是计较胜负。
可是这些来自西域的江湖客,他们在乎的是生死而不是胜负。
一方人数少但是锐意无匹,一方人数多但是气势已低迷,这院子里,就出现了不足十个人的队伍朝着七八十人冲锋的壮阔。
“都是废物。”
井颜戾迎面而来,一脚把身前的手下踹开,对面的槊锋直奔他心口,井颜戾身子侧开,脚没有移动,只是上半身侧开,槊锋擦着他的身体刺过去。
井颜戾一般抓住槊杆,往自己怀里猛的一带。
已经负伤的姜然气力不足,他本已经厮杀了一会儿,气力将要耗尽,再加上这些年根本没有正经练过武功,所以其实已是强弩之末。
被井颜戾拉了一下,姜然就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左手抓着槊杆的井颜戾冷哼了一声,右拳抬起来,朝着姜然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从姜然身后伸出来,那只手一巴掌把姜然的脑袋扒拉到了一边,另外一只手握拳从姜然身后轰了出来。
砰!
两只拳头重重的撞在一处,然后井颜戾的胳膊就向后搓了回去,巨力之下,他的右臂好像一瞬间就是去了知觉一样。
可是井颜戾战斗的经验实在太过丰富,而且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