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走着走着忽然感慨了一句。
“我觉得都给我吹小了。”
李丢丢嗯了一声,他也这么觉得,不但小,还紧致。
走了大概一二里,夏侯琢脚步一停,他往旁边的街上看了一眼,那条小街上没有夜灯,所以只能只能看到如水墨一般的密密麻麻的人影和刀枪如林。
那是节度使曾凌调动的人马。
李丢丢忽然间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想问夏侯琢,雷原的死真的是不可避免吗?
可是没有问出来,问了,不过是让夏侯琢难堪而已,而这一切又和夏侯琢有什么关系?雷原死了,青衣列阵的人充满了仇恨,这确实不是夏侯琢可以左右的。
再走一里左右,旁边的一个大院开着门,门里边灯火通明,夏侯琢驻足往门里看,李丢丢也跟着停下来看。
门里边的空地上,青衣列阵的人正在把一个一个跪着的人砍死,刀光下,人命如草芥。
“李叱,我是不是和你说过青衣列阵很多好话?”
“是。”
“现在这些好话我依然会说。”
夏侯琢看向李丢丢认真的说道:“你所失望的,却正是我觉得还有些值得欣慰的,这样的一个时代没有好的给你选,你没的选我没的选,百姓们大概都没的选,那就尽量去接受哪一个更好些,我们选不到好的,在坏和更坏之间做选择就不难了。”
他指向大院里边说道:“这冀州城里,武亲王来了,所以连功名就要死了,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好事。”
李丢丢没有说话,但夏侯琢说话的时候前后用了两次无论如何,这足以说明夏侯琢的心境。
其实他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为什么武亲王责令节度使曾大人动手,不是以一种正大光明的雷霆手段去惩治,而是先用这样的方式来掠夺?
是,这是在掠夺,一个豪强从另外一个豪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