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去看看宅子。”
中年男人对这个道人更加好奇起来,他问道:“你都快混不下去了何来的银子买房?冀州城里都已是寸土寸金一般,寻常宅院怕也要几百两,你.....”
长眉道:“银子是攒足了,就是房子不好找。”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你要往哪边走?”
长眉道人往前指了指道:“那边。”
“那正好顺路,边走边聊。”
中年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长眉不好推辞,于是和他并肩而行,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越聊越觉得投缘,很多看法竟是不谋而合。
“道长行走于江湖却能有如此见解,殊为不易。”
中年男人道:“道长刚刚说的话,便是一些做官的也看不透彻,更说不出来。”
长眉连忙说道:“可不能乱说话。”
中年男人问他:“你是怕当官的?”
长眉道人回答道:“这天下百姓,哪有不怕当官的。”
中年男人叹道:“其实这不对,如果天下百姓都不是怕当官的,只是敬与服,那才是清平天下,那才是安乐江山......百姓们只是怕而不敬,除了怕之外,便是暗中的恨。”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病了。”
长眉道:“先生说的太直接,不能再聊了。”
中年男人道:“与我聊这些不用害怕,我又不去报官......道长,你既然想在冀州买宅院,那你可是看出来,这冀州还会一直安稳吗?”
长眉摇头:“人相且看不准,哪有资格看天下相。”
中年男人叹道:“你没有资格看天下相,可是谈吐之中心怀天下事,而这江山中有人本可看天下相,甚至可把握天下脉门,却尸位素餐浪荡度日只知中饱私囊而不管百姓死活!”
长眉吓了一跳,心说不能和这个神经病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