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车到了茅厕那边,吭哧吭哧的把人一个一个的装进马车,他上了车一抖缰绳,那马随即迈步向前。
李丢丢把车厢两侧的气死风灯点上,灯罩上有标示,巡城的人看到这标示连问都不问。
赶着车到了书院门口,李丢丢把人全都仍在街上,然后在马屁股上拍了拍:“回家去吧。”
那马好像听懂了似的,慢悠悠起步走了。
李丢丢把人在地上整齐的摆好,觉得心里那口气算是出了,转身想走的时候又觉得差了点什么,于是回去又一人补了一脚。
做这些事的时候李丢丢没有丝毫紧张,他几乎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所有事在他脑海里推演了一遍又一遍,唯一危险的时候就是拉出马车,好在他运气不错。
他翻过院墙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衣服换下来,地上铺着的青砖他挖开两块把衣服放进去,本想扔了的,可是又觉得以后没准用的上。
所以在这之前他就把地面的青砖挖开,从里边刨了个坑,土都已经洒在窗后的花草下边,衣服放进去,再档上一层木板,把青砖铺好。
一切做完之后李丢丢心里依然平静,甚至连兴奋劲都已经过去。
他坐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做了这些是不是和师父教导他的相违背。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师父长眉道人不准他多事,能不去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受了气如果能让事情过去那就受些气。
那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李丢丢再次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笑起来。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因为受了夏侯琢的影响,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夏侯琢难道还能比他师父影响更大?
“他们就该受到惩罚。”
李丢丢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在床上躺下来,忽然就开始后悔起来,觉得自己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