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排,李丢丢也坐在第一排,但是选了一侧靠窗的位置。
刘胜英又是看了好一会儿,眼圈越来越红,好像选个位置坐下对他来说都很难,最终还是到了第二排坐下来,一个人,委屈巴巴的。
“你是怕吓着我吗?”
燕青之看了刘胜英一眼:“坐那么远干嘛!”
哇的一声,刘胜英居然哭了。
燕青之皱眉,本想再说几句,可是想了想对这样的孩子自己何必浪费口舌。
“作为四页书院的惯例,第一堂课我不会给你们讲和学识有关的东西,而是讲和人品有关的东西。”
燕青之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教鞭在桌子上敲了敲:“李叱,你去打水。”
李丢丢一怔。
他起身问道:“先生,不是要开始授课了吗?”
“与你无关。”
燕青之语气平淡却每个字都如同藏着刀锋一样说道:“穷人可以有学识,虽然有学识也没有用,但穷人没必要听品行课,在一群穷人中,你有好的品行不一定会受人尊敬,但一定会吃亏,在富人中,你有没有好的品行都无关紧要,因为你不是。”
李丢丢憋着火,从进书院第一天开始这位自称书院甲级一等教习的家伙就一直对他喊穷人。
李丢丢站在那看着燕青之看了好一会儿,燕青之也看着他,然后问:“你是想问什么吗?是想问穷人为什么不配有好的品行?”
李丢丢轻轻吐出一口气后摇头说道:“我想问先生,水房在哪里?”
燕青之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没有想到李丢丢这样都没有发火,所以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己去找。”
张肖麟和孙如恭两个人同时笑起来,而刚刚两个人交头接耳说的,正是和这有关的事。
张肖麟挨了打,当天晚上他家里人就去拜访了书院教习燕青之,送上去很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