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亲王看向蒋启海说道:“我依稀还记得,你曾是右侯卫的将军,后来才调任梁州的?”
蒋启海虽然心中不满,可对武亲王敬畏犹在,于是俯身道:“回王爷,卑职确实是右侯卫出身,那时候,在武院结业,还是王爷向右侯卫大将军举荐,卑职才得以进府兵中做事。”
武亲王笑道:“我就想着,我还没有老糊涂到记错了什么。”
他起身,挨着个的给那些梁州军的将军们倒酒,但凡是府兵出身的,他都能说出来,一时之间,人人都开始怀念过往。
“不管是我,还是陛下,对你们的感情自然更重一些。”
武亲王喝了两杯酒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蒋启海道:“多谢陛下和王爷的厚爱,只是......只是那些越州军的人越发放肆,昨日还跑到我们大营里吵闹,凭白说我们的人多领了他们的粮草,王爷......”
武亲王自然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就是他怂恿的。
可他却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知道。”
蒋启海一怔:“王爷既然知道,当明白我们并未多领取粮草,那些越州军的人闹事......”
他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武亲王打断。
武亲王道:“我知道,陛下也知道,可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陛下为难,我也为难。”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武亲王安排。
他在那天夜里宴请越州军的那些将领们的时候说,梁州军的人仗着自己有护驾之功,越发跋扈,所以陛下不喜。
他稍稍给那些越州军的人透露了一些话,大概意思就是......那些梁州军的人居功自傲,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陛下恼火,可是又不能亏待功勋之臣,所以也就忍了。
这些话一出口,越州军那些草寇出身的人,当然上当,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