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帐下领兵,不管是谁求我,谢家的人不能在荆州为官,记住了吗?”
谢秀点头:“记住了。”
他问:“还需要对家族的人在劝诫什么,或是约束什么吗?又或者,处置一些人?”
谢怀南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可以回到家族所有人面前得意的说我赢了,但我不能得意的说你们废了。”
谢秀思考了好一会儿这句话中到底有几层意思,越想越觉得这话深奥。
“我可以得意,但不能无情。”
谢怀南对谢秀认真的说道:“你该明白,无情之人,在主公身边不会长久,家里的生意该做还要继续做,现在暂时做官无望,只要在主公的律法约束之内做生意,谢家依然可以长久。”
良久之后,谢怀南道:“做官的,有你,有我,这就够了。”
谢秀又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谢怀南话里的意思都理顺了。
如果谢怀南回去之后,对那些反对他的人无情铲除,那么被宁王知道了的话,谢怀南以后的前程也就断了。
凡事皆有度。
“回去吧。”
谢怀南在谢秀肩膀上拍了拍:“将来谢家还能不能有国公之荣耀,更在你身。”
他们走了。
谢怀远疯了。
走了几天,这一路上他都是又哭又笑,没有人去招惹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又哈哈大笑。
又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对着空气破口大骂,骂的声嘶力竭,甚至会把自己骂的昏厥过去。
看守马车的一名廷尉看向谢怀远,叹了口气:“这人是真的疯了。”
另一名廷尉道:“疯了影响养猪吗?”
之前说话的廷尉居然很慎重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那就继续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