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连连。
郑普观挤进了人群。
越是和这些人接踵肩磨,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他的感知此时就像是已经困于自己的身体内里和肌肤表面,似乎和凡夫俗子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但他和这些人真正的身体接触,这些人身上的热力,肌肤下血肉的弹性,气血的流动,却是让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
这些人无比的真实,是真正的血肉之躯。
“直娘贼,挤你爷作甚!”“外乡佬,懂不懂规矩,挤你个龟蛋!”
当他挤入人群时,被他挤开的形形色色的看客之中,顿时有几个不爽,冲着他叫骂出声。
郑普观没有理会,他三步并作两步便挤到人群的最前方,然后对着此时还在抛弄两个石葫芦的中年男子正色道:“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哈!砸场子的?”
他这声音一响起,之前叫骂得最凶的几个人倒是齐齐吃了一惊,接着喝起彩来,“想不到还是个手痒的练家子?这会倒是有好戏看了。”
砰!砰!
两个石葫芦接连落地,倒是砸得下方石板发出沉闷响声。
这铺路的石板似乎极其厚实,这两个石葫芦给人的感觉每个都有四五十斤的分量,落地的声响都让人心头一震,但是这下方的石板却是连裂痕都没有,只是砸出些石屑来。
中年男子有些错愕,他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双手伸出却没有接住这两个石葫芦,反倒是这两个石葫芦有一个差点就砸到他的脚板。
他愣了一会,等到周围的叫嚣声四起,他才回过神来,冲着郑普观赔了个笑脸,道:“这位大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在这里卖艺,可是得了柳四爷的恩许,该交的买地钱我已经交了。”
“柳四爷?”
郑普观直接反应过来,道:“我并非你所说的柳四爷的人,只是外乡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