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一怔,颇有些诧异。
庆丰楼的规矩,入店是客,无论是谁进来,店里都要给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绝不能有嫌贫爱富的行为。
话虽这样说,但庆丰楼毕竟是京都有名的酒楼,高端大气,而且菜价昂贵,普通人路过之时只会看看,绝不可能真的跑进来用饭。
所以像秦逍这样的布衣进店,那是极其罕见。
店伙计面上虽然客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轻视,更何况这布衣少年还带着一名船娘进来。
船娘在京都人的眼中,是最低贱的一群人。
大唐立国之后,颇为开化,等到当今圣人登基之后,宫中不但出现女官,而且民间对女人的约束也解开不少,至少酒楼茶肆也会有女人出入,一开始在人们眼中还有些奇怪,但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下来。
不过在一些文人士子眼中,女人抛头露面就是不合规矩,在河道撑船揽客的船娘们,与乐坊中那些艺伎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客人,那四道菜是本店的镇店佳肴。”店伙计皮笑肉不笑:“四道菜加起来,不连酒水,也要二十多两银子,客人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秦逍布衣在身,店伙计实在想不出这年轻人待会儿从哪里拿银子出来。
秦逍淡定自若,秋娘却是吃了一惊。
她在河道累死累活,一年下来最多也就十两银子的收入,这几道菜就要二十两银子,那可是她两年的工钱,不禁脱口而出:“怎么这么贵?”
“西湖醋鱼是本店第一大菜,保证是从钱塘西湖打捞上来的新鲜肥鱼,打捞之后,立刻就派人送到京都来,这一路上人力物力可要花费不少。”店伙计面带笑容解释道:“第二道菜是清蒸熊掌,是从山里捕获的熊瞎子,货真价实。你们要的第三道菜,是清炒天鹅舌,这一盘....!”
“上面都写着,我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