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时也是为了兵部着想,担心户部的银子不能拨过来。圣人旨意下来,咱们一纸调令容易,可是如果无法拨发银子下去,长生军一旦生出怨怒,冲咱们索要银子,而户部又不及时拨银,那咱们兵部就麻烦不断,成为他们的笑柄。调兵令不发,长生军不动,咱们可以以此为理由,对户部施加压力,催促户部拨银子,这并无过错。”
范文正微微颔首,道:“户部拿不出银子,可以找到一百种理由,可是咱们兵部不发兵,出了事情,第一个就要担起责任来。”靠在椅子上,似乎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让人烦恼的话题,问道:“对了,除了杜鸿盛和韩雨农,不是还有一人也进京了?可查出那人是什么来头?”
“是个年轻人。”灰袍官员道:“前天还到兵部找韩雨农,库部司韩昼当时还见过他,那年轻人自称叫做秦逍,后来被赶走,下官调查过,离开兵部,他又跑去了吏部,同样被守卫赶走。”
“秦逍?”范文正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名字,陌生无比,从无听过,淡淡道:“没听过此人。”
灰袍官员道:“应该只是韩雨农手底下的随从,小角色而已,没什么用处。”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人今天在洛水河边,闹出了一件不小的事情来。”
“无名小辈,能生出什么事情?”范文正不以为意,端杯饮茶。
灰袍官员道:“确实是无名小辈,不过闹的事情确实不小。秦逍打了光头李,而且伤了青衣堂不少人,此外还迫使青衣堂的人凑银子赔罪,起因.....唔,好像是因为一个船娘。”
“青衣堂?”范文正一怔,略有些诧异:“他惹了青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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