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是纸上谈兵罢了。国相谏言,要朝廷募军练兵,朕考虑再三,觉得也是时候募练一支新军,以作收复西陵之用。”
秦逍小心翼翼问道:“圣人已经决定了?”
“依你之见,这募军练兵该在何处为妙?”圣人走到一处林荫内,回头看了秦逍一眼:“京畿之地自然不可作为练兵之所,你觉得江南如何?”
秦逍想了一下,终于拱手道:“小臣以为,只能在江南练兵。”
“哦?”圣人面带浅笑:“为何?”
秦逍很直接道:“因为练兵所需的军资,要从江南当地筹募。国库艰难,不说国家到处都要用银子,仅每年维持南北两支边军的消耗,就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如果再从国库拨出巨额军资用来募练新军,臣担心会给国库增加更大负担,一旦国库吃力,无力持续供应,反倒会适得其反,新军的募练甚至会在中途夭折。”
圣人回转身,凝视秦逍,秦逍立刻低下头,躬着身子,片刻之后,圣人才道:“你能如此想,朕很欣慰。”微仰头,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才道:“所有人都说大唐是朕的,可是有一句话他们都不敢说,那就是朕也是大唐的。大唐的兴衰,从不在朕一人之身,大唐威服四海,靠的是君臣齐心,万民拥护,只有人人都为大唐尽心,我大唐才能永固山河。”
“大唐从京官到地方豪族,多少人都只是为自己谋划?”圣人冷笑道:“先帝虽然宽仁,却也因为他的宽仁,让许多人知法犯法,民间土地兼并严重,中饱私囊之事比比皆是,这些祸根留了下来,却又一时难以剪除,积重难返。朕要操持如此帝国,并不容易,可是多少人却又将过错推到朕的身上,真正帮朕分忧的又能有几人?”
秦逍微抬头,见得圣人面庞说不出的唏嘘,却似乎真是肺腑之言,恭敬道:“小臣虽然才疏学浅,可是但凡能为圣人分担一点点忧烦,万死不辞。”
“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