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璧看到朱东山出现在大理寺,自然是想借用刑部恐吓卫璧,卫璧对刑部心生恐惧,他一定在寻思,与其在刑部受尽折磨签字画押,还不如在大理寺老实招供,如此至少能免去皮肉之苦。”
“如此说来,昨夜秦少卿向卫璧说过,如果卫璧不主动招供,便要将他送到大理寺?”
苏瑜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淡淡笑道:“秦逍是怎么说,又或者是用料其他什么手段,这都不重要。这年轻人接下这桩案子,应该就没有想过在大堂上能让卫璧认罪,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利用刑部。”抚须笑道:“这也亏了刑部恶名远扬,若非刑部人人谈之色变,那也吓不住卫璧。”
费辛赞叹道:“秦少卿果然是手段了得,难怪他昨日和卑职说,在大堂上根本不可能审出结果,还说开堂审案只是鱼饵,为的是引诱鱼儿上钩,这鱼饵自然就是朱东山。”
“秦逍口中的鱼儿,未必是朱东山,而是借助开堂审案,让刑部的人抓住这事儿不放,只要刑部的人在卫璧面前出现,卫璧也就顶不住了。”苏瑜感慨道:“大理寺上下,对刑部的人都是憎恶不已,咱们大理寺无论是谁接了案子,最担心的就是刑部的人会插手进来,唯恐避之不及,可是秦逍倒好,偏偏让刑部的人卷进来,借力打力,便是老夫也不能想到这个手腕。”
费辛笑道:“朱东山只怕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了秦少卿利用的工具。”
“后生可畏。”苏瑜又感叹了一句:“费辛,既然卫璧已经认罪,你立刻召集众官员,迅速议罪,定论卷宗后,即刻呈送到中书,务必要将此案办成铁案。”
“大人是担心刑部会翻案?”
“以卢俊忠的性情,很可能会这样做。”苏瑜神情肃然:“不过秦逍既然做了,就不会让刑部翻案,卢俊忠如果坚持要翻案,就让秦逍顶在前面,咱们在后面鼎力相助。”淡淡一笑:“卢俊忠如果向圣人请奏重审此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