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田夫人太了解田文斌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眼底始终有一抹忧色,她就猜测,这次去京城出差,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
田文斌皱了皱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习惯性的用起了老夫老妻式太极起手式——转移话题,“我这次去京城估计要待几天,身上钱不太够用,你再给我拿一些。”
顿了一下,田文斌又补充道:“多拿一些。”
田夫人惊诧道:“你去出差,台里不是给报销的吗?再说去出差又不是旅游,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田文斌脱了鞋,穿着袜子就上了床,双腿盘坐在床单上,有些不耐烦:“别问那么多,你给我拿钱就好。”
脸上透着‘别问,问就是有事’的意思。
田夫人冷哼一声:“臭死了,下来去洗脚。”
“你先给我拿钱。”
“你不说去干什么我不会给你钱。”
“我去京城出差,顺便旅游,逛一逛皇家园林。”
“我不信,你对这些东西一向不感兴趣。”
田文斌:“......”
田夫人冷眼。
无奈之下,田文斌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这次去京城的目的。谭越当初因为自己一家被迫离开河东省电视台,自己这次去京城说是找他谈合作,实际上就是去求谭越原谅并且和河东省电视台合作,里子面子肯定都没了,这些事情,他不想和家里说。
只是现在不说没办法了。
田夫人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丈夫几个月来白了多半的头发上,嘴唇微微嗫嚅着颤抖了几下,最终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去床头的棕色立式衣柜中,翻出了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
“我上个月抽了两张去打麻将,还剩七万九千八百块,家里的现金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等会儿我们再去取。”田夫人把牛皮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