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控。

杜维眯了眯眼睛，他觉得，自己该离开这辆公交车了，灵视并不是超能力，而是一种负担，消耗的是自己的精力。

至于限制它的行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不太现实。

这辆公交车，根本不符合常理，它能出现在雨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无视距离，而且没有所谓动力上物理需求——燃油。

甚至它也不需要驾驶员——它本身就是某种类似恶灵的存在，无法理解，无法破坏。

想要限制这俩诡异的公交车，或许只有教会的驱魔人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前提是建立在，教会的驱魔人，能力确实很强，有足够的手段的前提下。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坐在身边，伞下的那双纤细美腿，杜维的眉头皱了皱，手伸进口袋里，摩挲着那面布满了裂纹、婴儿巴掌大小的镜子。

【这面镜子曾经是某只恶灵存在的媒介，但后来那只恶灵被教会的驱魔人消灭，残留的力量使得它变得具有一部分可控性，如果你遇到了极度的危险，摔碎它，它的力量能带你安全离开，但前提是，没有其它恶灵攻击你】

以上是托尼神父的原话。

杜维按捺下现在就捏碎镜子的冲动，不把这俩诡异的公交车算在内，起码还有十四名可能是恶灵，也可能是其他恐怖的存在。

贸然做出任何举动，很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危险。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耐心的等待机会。

……

深夜，10:38，暴雨依旧。

车速放缓，似乎有了停下来的征兆，但这种征兆，已经持续了十分钟。

杜维额头冒着细汗，他处在灵视状态，已经整整一个小时，身体已经快要吃不消了，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