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
彭泽欲言又止,他虽年老,身体却硬朗得很,还想跟王二郎争一争呢。
杨廷和安慰说:“济物啊,你如今是户部尚书,再熬几年可以顺利入阁,不要再跟王若虚起什么争端。”
“是。”彭泽只能听话,他是杨廷和的死忠。
杨廷和又问:“盐政改革已经一年,盐税银子收得如何?”
太仓库虽然由仓场提督(尚书或侍郎)管理,且不受户部尚书节制,但户部尚书有权查看账目。
彭泽回答道:“今年各地的盐课、盐税,都已经解库。折成银两之后,总共增加了一百八十二万多两。”
这个数据,绝对有人钻空子,而且御史监督不力,但勉强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即便如此,还是把杨廷和吓到了:“盐课、盐税多了一百八十多万?”
彭泽说道:“正是,过两日便会呈报内阁和户科。”
杨廷和感慨道:“王若虚,经国之才,吾实不如也。”
彭泽默然,作为户部尚书,他是盐政改革的主要受益者之一,办起事来手头特别宽裕,不像前几任那样捉襟见肘。
主要是以前的盐课、盐税太扯淡了,每年收到中央不足百万两,突然猛增一百八十万两挺吓人的。而且,还不损及灶户、小民和大部分商贾利益,更是分润了六成给地方,平白给天下官员加俸三级。
新盐法的推行,还没受到太大阻力。除了少数权贵和屯户,大家都赞成改革,一切就像春风化雨,只需严查贪污和走私便可。
杨廷和现在想来,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搞改革居然这么容易吗?
彭泽又说:“今年朝廷的进项,不含极东运回之金银,全部折算为银两已经过千万两。”
“不含极东之财,也能有千万两?”杨廷和以为自己听错了。
彭泽说道:“海关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