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真的很生气,王琼、汪鋐皆为帝党,居然都不配合他做事。
文官总是这样,前有石玠、乔宇,后有王琼、汪鋐。太监和武将倒是听话,可总背着朱厚照胡来,留下一堆烂摊子还得收拾。
“陛下还在生气?”皇贵妃笑问。
朱厚照郁闷道:“我是在恼那汪鋐,给他升官都不要,让朕的面子往哪儿搁?”
皇贵妃问道:“既然汪鋐不愿升太快,为何不提拔王二郎的人呢?”
朱厚照沉默不语。
皇贵妃又问:“陛下疑了王二郎?”
“我疑他作甚?”朱厚照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笑着说,“人生在世,皆有所图。要么图财,要么图权,要么图名。二郎图的是千秋功业、青史留名,我疑谁也不会疑他。”
“那为何不用他推荐的大臣?”皇贵妃好奇道。
朱厚照好笑道:“不能让他得权太快,否则堻儿压不住。朕登基时有三位老师,压得朕喘不过气,为了逃避便信用太监,甚至故意纵容太监跟三位老师捣乱。那王二郎,比朕的三位老师更甚,堻儿登基恐怕也只得乖乖听话。你说,万一,堻儿也乱用太监该如何是好?”
皇贵妃愕然。
谁都没有想到,皇帝不是怕王渊权势过甚,而是怕太子今后登基胡来。
这思维实在够跳脱,正常人根本无法琢磨。
朱厚照把玩着玉摆件,目光投向窗外:“朕是担心堻儿,以后跟王二郎闹僵,学朕那样把老师逼得致仕。”
皇贵妃顿时笑道:“妾身还以为,陛下是怕王二郎谋反呢。”
“我又不是昏君。”朱厚照也乐了。
大明根本就没有官员造反的土壤,文官武将顶多依附藩王造反,朱厚照脑子有问题才会防范王渊谋反。
两口子一阵说笑,朱厚照心情又舒畅起来,突然起身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