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跪了一地,甚至有人对着热气球磕头求子。
一些士绅面面相觑,皆露出惊恐之色。担忧他们私下密议的内容,被总督的顺风耳给听到;也担忧他们暗地里做的坏事,被总督的千里眼给看到!
其实也没密议什么,就是商量着对抗清田而已。
郑仵作也跟着众人磕头,目送自己的两个儿子走进学校。突然,他眉头紧皱,嘀咕道:“怎还有戴绿头巾的?”
却是一个戴绿头巾的男子,也把儿子送入学校,此举顿时引起哗然。
郑仵作感觉自己受到侮辱,也认为王总督受到侮辱。他爬起来往学校里冲,却被看门的杂役拦住:“只有学生才能进去,家长且退后。”
郑仵作朝那绿头巾一指,说道:“这位大哥,你怎能让绿帽子家的孩童也进去?”
杂役笑道:“先生们说了,谁有学生牌号,就放谁进去,我只认学牌不认人。”
郑仵作属于贱役行列,子孙都不能参加科举,此刻却憋出一句话来:“斯文扫地!”
戴绿头巾的成年男子,不但必为乐户,且妻子或女儿肯定是娼妓。
俗称,绿帽子王八。
贱籍内部也是有鄙视链的,乐户无疑处于最底层,便是丫鬟奴仆都看不起他们。
……
“斯文扫地!”
浙江提学使徐蕃大摇其头,他听说王渊要建学校,还以为这位总督转性了。谁知学校开张,却招来一批贱籍子弟,甚至还有娼妓的儿子。
王渊笑道:“徐学政也是读圣贤书的,难道不知什么叫做有教无类?”
“狡辩,”徐蕃不想跟王渊瞎扯,没好气道,“告辞!”
“不送。”王渊也懒得理他。
无论创办官学私学,无论是谁创办的,徐蕃都可以获得一份政绩。他今天本来想来训话,勉励学生刻苦用功,如今却被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