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千户吕英快马奔来。
这家伙也是狠人,居然袒露上身,背上绑着荆棘。在马儿奔跑之间,后背已被棘刺扎得血流不止,但吕英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王渊回身问道:“你是何人?”
吕英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海宁守御千户所正千户吕英,拜见总督!”
王渊顿时就笑了:“负荆请罪?你小说话本看多了吧。”
吕英说:“卑职有罪!”
“何罪之有?”王渊问。
吕英说:“卑职身为海宁千户,却管制不严,致使刁民冲击海港,误了王总制的开海大计!”
王渊质问:“刁民为何冲击海港?”
吕英说:“刁民愚钝顽劣,可能是误信谣言。”
王渊指着庄园大门:“你这庄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每年俸禄几何?”
吕英额头冒汗说:“此宅乃愚弟经商所置。”
吕焕也跟来了,叩拜道:“海宁守御千户所军余吕焕,拜见总督!”
王渊觑了一眼吕焕:“看来,你是一个经商奇才,听说吕衙街整条街都是吕家的?”
吕焕连忙说:“半条街。”
王渊一副为难的样子,嘀咕道:“本督把陈、查两家都抄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唯独放过你吕家吧。要不,勉为其难也抄一下?”
瞧瞧,这是人话吗?
吕英浑身直冒冷汗,吓得四肢发软。
杭州城里那帮官员,为啥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
因为王渊不讲道理!
按照正常流程,即便有人闹事,也不过抓几个刁民而已。接下来还得慢慢审,寻找证据揪出幕后主使者,但无论案件怎么审理,都绝对抓不到吕、陈、查三家的把柄。
因此,这些家伙有恃无恐,竟敢跟一省总督对着干。
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