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就可知,那一战并非血战,官军的伤亡微不可言。”
“原来如此。”朱厚照恍然大悟。
江彬感慨说:“所以,臣对王学士佩服之至。他其实是带着几千乌合之众,全凭自身的武勇和威名,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赌上性命才剿灭齐彦名的。如此气概,如此豪勇,不逊于古之名将!”
“王二郎,真乃当世无双之虎臣!”朱厚照拍手大赞,对王渊更加欣赏,也对江彬更加看重。
江彬能够迅速获得皇帝赏识,真不是靠溜须拍马,他肚子里确实有货。抛开沙场战绩不提,至少这家伙纸上谈兵厉害,战后复盘工作更是做得优秀。同时,他虽然怨恨王渊,却知道皇帝对王渊信赖有加,不但不进谗言,反而各种说王渊好话。
反正一切都顺着皇帝的喜好去说,纸上谈兵把皇帝说得晕头转向,朱厚照就爱听这些东西!
江彬继续说:“因此,城南那六千士卒,只能说训练有素,却不能说是天下精兵。”
朱厚照问道:“如何才能练出真正的精兵?”
江彬反问道:“陛下可知太宗皇帝怎样练兵?”
“略知一二。”朱厚照只在史料上读过,具体操作还真不知道。
江彬笑着说:“太宗皇帝的练兵诀窍,就是让士卒去打硬仗,打仗活下来的便是精兵。还有便是轮训,每隔三五年,召集地方卫所部队进京操练。今年操练山东兵,明年操练河南兵,练得好了再带出去打仗!”
朱厚照还是有些逼数的,叹息道:“太宗之朝,钱粮充足,自然能够轮训地方卫所军士。但如今粮政败坏,朝廷根本没有那么多军饷,支撑不起这种耗饷无数的轮训。”
江彬趁机谏言说:“何不召集边境士卒,把他们调来京城,由陛下派人亲自训练。这些士卒都见过血,只是纪律较差而已,若能把他们训练到令行禁止,何愁不能击败北元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