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个蹴鞠场,半个月前就请我去看球,我有正事要办一直没去成。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觉得辜负了皇帝外甥的一片好心,今天专门坐着马车去看球。姐姐你说,这我总没错吧?”
“为何搞成这幅模样?”张太后问。
张延龄恶人先告状:“我驱车来到球场门口,守门士卒竟不让我进去。我让家奴推门,那些士卒举枪就捅,当场捅死我两个家奴,还把我都捅伤了啊!”
张太后蹲下去查看伤势,问道:“伤到哪里了?”
“唉哟,”张延龄惨痛大叫,不让张太后掀他衣服,只哭嚎道,“痛死我了,这回我是要死了。哎哟喂,要痛死了啊!”
张太后也不问青红皂白,当即震怒道:“岂有此理,哪有这般欺负人的!”
张延龄谗言道:“姐姐,姐夫驾崩之后,外人是越来越不把咱们张家放在眼里了。这回用枪捅的是我,下回说不定还要逼宫,把枪头对准姐姐你!”
这话直击张太后的灵魂,她没有权利指使兵部和都督府,锦衣卫也被正德皇帝牢牢掌控,当即说道:“着令东厂抓人!”
其实,东厂也不是张太后能染指的,但她越权行事也非一回两回了。
……
却说,王文素、宝朝珍和杜瑾三人,一路行至城西的王家大宅。
三人当中身份最高者,也不过是武邑县的廪生而已。向门子递上拜帖,门子不屑一顾,都懒得进去通报。翰林院侍读学士,岂是谁都能见的?
“如何是好?”宝朝珍问。
王文素想了想,说道:“不如侯在门外,等着王学士出门。”
杜瑾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突然一骑奔来,顾应祥翻身下马,门子立即点头哈腰过来,跟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宝朝珍连忙呼喊:“可是王学士当面?后进末学宝朝珍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