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领足粮饷?”
仓使顿时语塞。
王渊更加愤怒,将这人摔到地上踢了两脚,喝骂道:“同样是给陛下练兵,为何张永能领到粮饷,老子却要被扣三分之二!你当老子好欺负吗?”
仓使解释说:“并非克扣,只是暂缓,等漕粮抵京之后,必定全额予以发放。”
王渊踩着仓使的胸膛,冷笑道:“那你说说,张永的粮饷为何不暂缓?你非要暂缓我的!”
“王学士,”仓使只能耐心解释,“谁先发,谁后发,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只是一处京仓的仓使,又不是太仓库的仓使,上官决定的事情我还能反对不成?”
其实很简单,太监都是小心眼儿,太仓库根本不敢拖延,生怕被张永这个司礼监太监给记住了。
而王渊上个月领到陈米,并未有任何责难,于是就留给太仓使一个假象:即王渊根本不在乎那点钱粮,也没把训练士卒的事情放在心上,多半第二个月就扔下士卒不管了。
现在不止王渊被拖欠粮饷,许多部门都被拖欠了,而且都是些没有话语权的部门。
“很好,原来老子被当成了好好先生,”王渊把仓使拽到马背横放,咬牙切齿道,“今天我还非追究到底不可,否则今后还有谁会把我放在眼里?”
纵马来到都察院,仓使已经被抖得七荤八素,一路上沿街喷洒着呕吐物。
王渊提着此人进入都察院,立即有值班吏员过来:“敢问王学士因何事至此?”
“想不到老子还挺出名,一进门就被认出来了。”王渊笑道。
吏员说:“王学士凯旋回京那天,鄙人曾有幸一睹风采。”
王渊指着仓使说:“此官贪赃枉法,吞没军饷,你们都察院管是不管?”
吏员一头雾水,觑了仓使一眼,说道:“王学士请随我来。”
今天冬至放假,都察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