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正在生火做饭,估计现在刚把饭煮熟。哈哈,这些土贼一点防备都没有,昨夜里还围着篝火喝酒唱歌,连那几个放哨的都喝醉了。”
没防备才正常,如果有防备,负责押送财货的贼首肯定是个将才。
因为宋家士卒已经被堵在北衙二寨,官军又躲贵州城里不敢出来,方圆数百里都不可能遭遇敌情,那些叛军怎会想到穿青人来夜袭?
天色尽黑,圆月高悬。
月光并不会给夜袭带来影响,因为山间树木繁多,穿青人都很难看清道路,砍头岭的叛军就更难以发现他们。
“唉哟!”
借着月色爬至半山坡,突然有人一脚踩滑,翻滚着跌落下去。
“死了没?”
“痛死我了,估计腿摔断了!”
袁刚低声呵斥:“不准说话。去两个人,把他扶起来,其他人都走慢点。”
砍头岭上。
几个叛军哨兵正在打盹儿,一人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朝山下望去,复又闭眼继续睡觉。
睡着睡着,此人总觉得不对,那是在山中打猎练出的警觉性。他站起来仔细张望,可岭间影影幢幢,根本看不真切,直到瞥见几点火光,才惊恐大喊:“岭下有人!”
那些火光,是周五叔等人在用火折子点燃枯草。
穿青寨连火折子都没有,如果不跟官军探子合作,他们还得临时敲打燧石来生火。
“快快,点燃火把!”
四个火折子,很快用枯草和树枝生出四团篝火。浸了清油的火把被迅速点燃,一个传一个,片刻间就点亮数百支。
王渊抽刀大喊:“官军来了!”
“杀呀!”宋灵儿举着火把往岭上冲。
李应也是初次作战,浑身热血上涌,学着父亲的语气大喊:“儿郎们,随我破敌!”
到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