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禅师是对的,《周礼》与郑玄都错了。如今已算得经度实测数和地球直径了,其论文发在《南京学报》上面。”
接着笑道:“此次在翰林院,听说皇上有意以南京紫禁城中轴线为经天零度,布告天下。”说完这话,他猛然顿住,若有所思。
顾允成此时举起酒杯道:“什么经度、什么直径,说的我头昏脑涨!”众人都笑,举起酒杯喝了。
王应奎感叹道:“大慧禅师制水力浑天仪与《大衍历》以定天时,又平分黄道以定节气,可谓超前显圣,真智慧如渊如海。我等后学,仰之弥高也。”
朱之蕃闻言,笑道:“这仰之弥高么,倒也不必。南京大学又论证,一行和尚所论岁差乃因黄道沿赤道西退,此说已经被证实为谬了——其实正相反,黄道沿赤道东退,才有岁差现象。”
向上拱拱手,叹一口气道:“今上提出的万历第一格物定理,‘只有能证伪的,才是格物的。’诚哉斯言!如今南京大学天文台,推断日月之食,分秒不差——这是以格物论证大道的有力例子。今后若谁再说,古人说的才对,南京大学的学生至少是不信的。”
说完,目光炯炯,看向顾允成。顾允成端起酒杯哈哈一笑:“家兄与我治学,最是与时俱进的。”
王应奎在一旁道:“好一个‘与时俱进’!《易》曰,‘终日乾乾,与时偕行’也,当为此浮一大白!”众人闻言俱称妙论,满饮一轮。
如是几轮,朱之蕃不胜酒力,让自家小厮搀扶着作别。顾允成相送时嘱咐道:“贤弟得北柳先生上卦,本科必中的了。但今夜之会,不足为外人道也。”
朱之蕃借着酒意道:“先生放心!我,朱之蕃不是那无知浅薄之辈,今日之情,容弟后报!”说完,重重的握了握顾允成的手。
此夜过后,朱之蕃以闭门读书备考为由,搬到自家别墅,不再出去应酬。天大地大,考试最大,很